SHAPE

*安利歌曲“Tuesday”——Five for Fighting

*依旧矫情小学生文笔预警

*感谢暖暖 @暖黎 小天使衬衫和礼帽的梗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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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Hank睁开眼，床边闹钟分秒不差地响起，雨打房檐的声响隔着厚厚的窗帘传来。

像往常一样地洗漱，整理房间。Hank拿着水杯，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木桌上的日历。

周二。

杯中的水一漾，洒在他脚边。

7：30

Hank拿起墙角的黑伞，迈出陈旧的铁门。清晨带着湿意的风吹拂着他的脸，吹起他露在帽檐外的一小缕白发。

一室的寂静被关在门后。

雨丝乘着风飞旋，一点一点浸湿了Hank的大衣。他感觉有一点冷，关节处的旧伤隐隐作痛。

打开伞迈步走上街道，脚下踩过的水洼溅起水珠，搅混了天空灰蒙蒙的倒影。

8：00

Hank来到湖边，雨已经停了。两个男孩在空地上玩接球，稚嫩的笑声在这个时刻格外清脆。

他踩过铺满落叶的小道，被雨水浸过的叶片柔软得无声无息。九月的湖边已无记忆中花草甘甜的芬芳，潮湿的风中只夹着雨与泥土的气息。Hank擦净了长椅上的雨珠后坐下，远远地看着玩球的男孩们，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跟记忆中一点一点重合。

他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那封不知看过多少遍的信。他摩挲着红色信封边缘被磨出的柔软细毛，嘴角勾起。

风又轻轻吹起，拂过他眼角的皱纹。

18：00

Hank缓缓地走在街上，夕阳的余辉将他的影子拉长。

路上已少有行人，街边人家半掩的门后钻出饭菜的香气和欢声笑语。可Hank并不太想回去。

他靠上墙壁眺望远方。

记忆在一遍遍回想中松动，那些或美好，或琐碎，或应忘记的往事渐渐浮现脑海中。

他想起曾经的那个人，最爱摆弄从自家阁楼翻出来的礼帽，常说喜欢他穿衬衫的样子，明明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却总带给自己惊喜。还有那人手掌抚过自己头发时的触感，痒痒的，像一只爪子挠在心底。

他有一点想笑，最后却只牵了牵嘴角。

如果那人知道那些白衬衫和那顶看起来有点矫情的礼帽早被堆在角落里积灰，或是那人看见自己头发已全白时，会是怎样的表情，那张一向不留情的嘴里会吐出什么样的话。

他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只发出气息的嘶嘶声。

那个名字在心里兜兜转转了一整天，却始终梗在喉头。

"Alex!"

Hank不可置信地回头，却见一群少年拥着走出街边的酒吧。他们吵嚷着，大声谈论着，胡乱地叫着彼此的名字，微带醉意的脸上张扬着那个年纪独有的朝气。

少年们逐渐走远，但Hank手臂上突突直跳的血管过了很久才平复。他突然觉得很累，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像是受不住这秋日的凉，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他不得不扶住手边的墙壁，被呛出的泪模糊了视线。

待缓过气，Hank直起身，扶着墙壁缓缓往回走，身后的影子一点点隐入黑暗之中。

20：00

Hank打开门，在金属“吱呀”的扭曲声中走进大门。

黑暗中仍是一室的寂静，如这座房子几十年来不变的样子。

22：00

“啪。”Hank按灭了床头的台灯。

屋内一下子变得昏暗，只剩窗外的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天花板投下模糊的光影。

他沉默地看着那些模糊迷幻的影子，看着它们越来越淡，最终消失。

时间像是停滞在这片昏暗之中，一切静得可怕。

很久很久之后，屋内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世界重新陷入黑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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